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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143.第三十一章誤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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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誤會

“常客?”

原來這個戴套頭衫的男的並不是藍衣姑娘的客人,而是那個小米的客人。

“嗯,也不算常客吧,但每次來對他印象比較深,他總是戴帽子,夏天就戴鴨舌帽,所以記得他。”藍衣姑娘這樣描述。

“長什麽樣記得嗎?”陳鏡安問道。

“不記得,沒太註意,反正就瘦瘦的吧,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。”藍衣姑娘語氣有些猶疑。

身高170,體型瘦瘦的,這種特征實在是太寬泛了。

不過戴鴨舌帽,穿連帽衫的確是個明顯的標志,雖然這也代表不了什麽,因為來這裏消費的人,一般不想被人認出來。

洗頭房裏的光線很暗,粉紅色的燈打在人的臉上,讓人的面孔有些失真。

陳鏡安確信,就算有個客人和她們交易過,她們都不一定記得這些客人的面孔。

“那除了小米,還有沒有別的人接待過那個人?”

“沒有,小米失蹤以後,那個客人再也沒有來過。”丁姐回道。

陳鏡安陷入了沈思,假如這個喜歡戴帽子、穿套頭上客人,就是約黃真真出來並一齊消失的男子,那他究竟把兩個女孩弄到哪去了呢?

為什麽監控畫面上,一點線索都沒有?會不會在某一棟樓的某個房間裏?

陳鏡安大致考察過附近的地理情況,應該說相當覆雜,的確有可能這人所住的地方正好能避開監控,他將兩個女孩帶回自己家中,實施了犯罪行為。

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,在沒有更多線索和證據前,陳鏡安不喜歡用猜測來引導偵破的方向。

見陳鏡安不說話,藍衣姑娘淚眼婆娑,道:“警官,你救救小米吧,我就她這麽一個朋友…”

這個穿藍衣的女孩做這行時間不長,還透露出一些單純,她似乎一點都不恨小米這個把自己帶進風月場的朋友,相反還很懷念她。

或許她實在是太孤獨了吧,不管什麽樣的人都是需要朋友的,哪怕是個壞朋友。

陳鏡安道:“我問你,小米失蹤了這麽久,為什麽僅憑一個套頭衫的描述,你就想起小米的那個客人?你不是說,沒太註意他嗎?”

藍衣姑娘道:“哦,我是沒太註意,但他這個人…他這個人挺奇怪的,他每次過來時間都挺短的。”

說著,藍衣姑娘自己偷笑了起來,連帶著其他人也都笑了。

一個男人如果時間短,免不了要被嘲笑,甚至被小姐笑,雖然她們巴不得你越短越好。

陳鏡安道:“那他為什麽還會來?”

藍衣姑娘道:“我問過小米,小米說她也不知道,她說這人話不多,來了就做,好像…好像那活兒也不行,反正一會兒就完了,然後就給錢,就走了唄。”

說著,幾個女孩又笑了起來,陳鏡安聽她的描述,懷疑這人是不是一個功能不全從而導致心理變態的殺人狂。

但不管怎麽想,都讓人覺得這兩個姑娘兇多吉少,不知道除了她們之外,還有沒有別的受害人。

像這種失蹤案,很多都掛在局裏沒有進展。之前陳鏡安在查秦剛案的時候,就翻出來不少失蹤案沒有下文,而且還只翻了男性,女性的估計更多。

陳鏡安決定明天去局裏查一查這個叫小米的女孩兒的卷宗,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。

時間已經不早了,就連這些做夜晚生意的店鋪都要關門了,原本圍在四周有些好奇的姑娘們,一個個都打起了哈欠,要回去睡覺了。

畢竟小米已經失蹤了很久,店裏的有些姑娘甚至沒有見過她,充其量只是當個故事來聽而已。

只有丁姐和藍衣姑娘對小米還比較上心,不過丁姐說小米還欠她一筆錢沒有還,找回小米是想要回那筆錢。

至於她的那些男朋友,藍衣姑娘說,他們不過是和小米玩玩,小米失蹤了,他們自然去找別的女孩兒玩了。

陳鏡安這時候想起一句話,當一個人被所有人遺忘的時候,就是他真正死去的時候。

對於小米來說,不管她現在境況如何,或許兇多吉少,她終究沒有被人遺忘,那她就還沒有真正的死去。

陳鏡安臨走前對藍衣姑娘道:“這事我會跟著的,有什麽情況會和你聯系。”

接著,他離開了幸福園,叫了輛出租車回了鐘樓區,等車子快到的時候,陳鏡安才發現一個問題:他沒有顧憐家的鑰匙。

顧憐沒有想過陳鏡安晚上會出去,所以沒有留鑰匙給陳鏡安,而陳鏡安一旦沈浸在案子裏,很多小事就會忽略掉。

他不得不讓司機掉頭去了鐘樓區醫院,去找顧憐拿鑰匙。

天氣很冷,陳鏡安悶頭跑進醫院,顧憐在急診值夜班,大廳裏有幾個病人家屬坐在那裏,臉上寫滿了不安和疲憊。

落地窗外,陳鏡安看到有警車燈在閃耀,心想醫院裏出什麽事了?

往裏走,聽到裏面一陣騷亂聲,接著有“乒乒乓乓”的聲音,陳鏡安尋聲跑去,才看到在急救室這邊,竟有一個人在發酒瘋。

這個醉漢在急診室裏一邊掙脫兩名交警的束縛,把床、凳子、桌子踢得東倒西歪,一邊嘴裏還在罵罵咧咧。

這醉漢身材魁梧,喝了酒以後力氣更是驚人,兩個交警都制服不了他。

陳鏡安看到顧憐穿著護士服站在一旁,一點忙都幫不上,只能往後縮著躲開,不被這個醉漢傷到。

“撒開!給我撒開!我沒醉!”

這醉漢怒吼一聲,把兩名交警給甩開了,然後朝著急診室的大門沖了過去。

陳鏡安就站在門口,見這醉漢沖過來,猛地撲上去,一個擒拿將他放倒在地,接著將他死死地摁在地上。

這醉漢叫的像殺豬一樣,可是他的關節被制住了,任憑他蠻力再大,也沒辦法起身。

陳鏡安牢牢地壓著他,道:“醉沒醉?要不要打個點滴清醒一下?”

這醉漢本就是借酒撒酒瘋,現在像個粽子一樣被壓得動彈不得,胳膊上一陣劇痛傳來,酒就醒了一小半,忙道:“醉了,我錯了,錯了,放開我,放開我。”

陳鏡安還是沒有放開他,過了一小會兒,等這人已經精疲力竭發不了力,才起身把他拉起來,交給兩名交警,送他去醒酒。

顧憐早就發現站在門口的是陳鏡安,不知道為什麽,每次陳鏡安到醫院來,總會發生點事故。

但現在的醫院本來就不太平,都說醫生要學防身術才能上崗,如果有個會擒拿的警察男朋友,怕也是不錯吧。

心裏這麽想著,顧憐忙上前道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陳鏡安道:“哦,我忘帶鑰匙了,找你拿鑰匙。”

話一說完才覺得有些不對,顧憐的護士同事幾個都在,被她們給聽到了,顧憐的臉一下子紅了。

不過她還是從兜裏掏出鑰匙,遞過去道:“拿著,你…你回去…路上,小心點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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